第221章 灯笼鱼

第两百二十一章 灯笼鱼

罗建树添油加醋地说:“难怪刚才王姑娘说她看到有个人影,这里可能藏着东西呀,蒙古大军那么多人都死在禁谷里,我们五个势单力薄,唉……”

王芳被他俩花言巧语一渲染,身上直冒寒气。大禹造的孽,怪兽猛鬼应该是找他报仇,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呀!何武还在说:“墙上这么多的三星连体洞,可能是为了镇压鬼怪辟邪用的,大禹死前可能是料到自己归天后有灾祸上身,要是这样,我们倒不必害怕。”何武低着头,胡子沿着嘴边长了一圈,三十几岁的人搞得像五十岁的老头。

不管何武讲的对不对真相是什么,他们都得要过去的。王囍在何武说话间想到了办法,“独木桥”承受不住突然的脚力,但如果轻轻地在上面爬行“独木桥”或许可以坚持住。他把想法说给他们,问问他们意见。何武说他沒意见,“你先试试再看!”何武让自己去试,而且木无表情地看着他,王囍觉得他这相真难看,大家都是一起來的,这么看着自己像是在讽刺呀,自己不也是为了大家考虑的嘛!

何武说:“你去呀,你去!”

王芳瞪眼指着何武鼻子叫道:“凭什么让我哥去?你去!”何武长得老,做事也沉稳,一副镇定的样,回应她道:“是你哥说一个人可以过的去,王囍,你妹妹在和我抬杠了。”

王囍想到自己是麻烦李富商,李富商又麻烦的柳开贵,何武和罗建树又是柳开贵的好兄弟,可以说他们都是受累于自己,他们完全可以不管自己在家睡大觉或者逮个兔子下网捉捉虾子的,既然人愿意來,那就得感激人家。大家不能被困在此处,迟早会饿死的。何武看他想着事就在一边等着他说话,王囍也沒磨叽,一口咬定他带头走!

一点安全措施都沒有,哥这样做无异是捆起手來骑马,有风险的。王囍意已决,威风凛凛地走到崖边,回头看着王芳,那若隐若现的眼神仿佛在倾诉:“小哥我走了!”王芳忽然流出泪花,打在手上,叫道:“哥!”王囍沒有这个意思的,是她多想了,见到妹妹这么娇态,忽然抱起手紧张地问:“你干嘛?”

王芳停止抽泣,说:“我怕你有事。”

王囍冲着她笑,脚已经伸出去了,才说:“放心,你哥我命大。”何武突然搞了句:“那可不一定奥!”说完自己闷着笑了几声。王芳反感何武,“当心你那鼻屎别从鼻孔里喷出來,伤到人了!”何武不明白,问“啊?”王芳毫不客气地说:“我说你下次说话能不能光明正大地说,难怪说你们南方人一个个是夜壶盖了盖子,闷骚呢!”她沒完了和何武,“不明白什么意思吗,笑的时候不要闷着头用鼻子往外出气,真是闷蛋一个!”

何武依然是嗤之以鼻,王芳瞪大了眼,嘴里不想和他争执,心里直骂他,诅咒他在过“独木桥”的时候掉下去,甚至想到了底下深渊里活着一堆奇形妖兽,最好取了他性命,先是吃了他的双手双脚,然后开肠剖肚,让他疼得要死的时候一口咬断他的颈脖,再头发脑子一起吞掉,哈哈,俗话说最毒妇人心,沒错,女人就是毒。

她白日梦做的跟在实施计划一样,愣了大半天,突然听到小哥的声音,才反应过來,小哥已经此时已经爬到“独木桥”的中间了,正抱在木头上说:“很安全,沒事!”下面就是万丈深渊,小哥这么做,王芳都为他打冷颤,赶紧对小哥喊:“哎!你慢点呀!”小手成喇叭状将声音低损耗地传播出去,王囍接受到,笑着朝她挥手,看得王芳身子往下一猫,好像是自己要掉下去了。

“你被挥了,赶紧爬过去!”----“奥,知道,你们也过來呀!”

现场成了他们两人的直播室了,他们仨在一旁闲來无事想呱呱吹吹牛逼。王囍扭过头朝对岸爬过去,何武胆子大了,说:“‘独木桥’可以承受住一个人的重量,我看事不宜迟,我们也过去……哎……不对不对,不能再跟着他走,他这根木头已经有内伤了,不能再走,这里这么多木头桥,我们一人走一根。”

何武言之有理,他们三个男人,自己一个小女子,看着他们都伸脚下去了,自己甚觉孤单无助,瘪着嘴委屈,但是看到何武猴子一样神的,自言自语说:“不能让他看笑话,我北方女子可比你们南方水蛇一样的男人还要强。”

自己独自一人,离他们仨远远的,靠近左边角落处找了一根,轻手轻脚把脚伸下去够到木头,木头忽然“咔嚓”一声响,自己冷不丁打个冷颤,想换一根,但是人就是这样总是在无助的时候放弃其他可以尝试的办法,她狠了心踩着木头,这只脚就要下來同时弯腰双手竭力去够,但是木头太滑,脚轻擦过木头边缘,一只脚失重整个人都随着下去,木头不能重创,她重心离木头起码有半米高度,重力带來的冲击力也有很大的冲量,导致了木头的位移和质的改变,她沒想到木头脆弱到这种程度,简直就是朽木嘛。

失足下去,她整个人都飘起來了,叫了一声“哥”之后就失声喊不出來了。王囍一直以为他们在看着自己爬,而且在独木上爬行不是随便就可以扭头回顾的,这听到妹妹的叫声才赶紧回头看的,首先看到的是他们仨,都在看着左边底下,发现妹妹不在,扯破了嗓子问:“我妹妹呢,我妹妹呢,啊?”

何武指着下面说:“掉下去了!”

王囍忽然头脑晕眩,抓牢独木,确定确实看不到妹妹,知道他们沒撒谎,一下冲动跳到下面去。他们仨大吃一惊,罗建树和李富商都互相问怎么办怎么办。何武仰起头,说:“不要看底下,爬到对面再说。”对对,先过去再说。火把被王囍带到下面去了,他们仨手中的蜡烛光暗,看不见对岸,他们苦苦地爬了好长时间,都在疑惑怎么深渊口跨度这么大,嘴上一口气不敢喘,直到听见底下传來王囍和王芳的嬉笑声,烛光才照到前面一堵墙拦住去路。

何武停住了,满身是汗,对他们说:“他们俩不会是变成那玩意了吧?”他们俩都听到底下有人的声音,一直想说但是沒敢说。前方木头已经到头了,举起蜡烛照到无路可走。何武十分疑惑,底下是白茫茫的雾气,看不见任何东西。

他想了一番,沒想出个什么,继续往前爬到头,这下真是撞墙了。何武突然朝底下喊:“是你们俩吗,啊?”罗建树“嘘嘘”,“找死呀!”

他俩要真摔死了,知道“我们”在这,肯定要來找我们的。罗建树骂何武沒脑子,呆子呀!底下紧接着传來女人的声音“是我们”,声音发颤尖锐,而且随后还听到王芳的笑声。李富商被吓得脸都青了,正默念祷告着,忽然一声水响,一个人头顶着一只红色怪鱼从底下冲上來,披头散发的很像恶鬼,本來独木就不好抓稳,他们仨被这东西一吓,全失去平衡,在半空中乱划手,掉下去了。

独木和水面相距不高,半秒的时间,三人全部落水,除了心理上受了刺激其他沒有大碍,水面漂着两具尸体,奇怪的是他们也感觉到双脚踩不下去身子倾斜也漂在水上,更让人叫绝的是水下竟然鬼游一群发着红光的鱼,四周是灰色的石墙,水沿着河道朝前方流去,一眼望去全是这种红色的鱼,头上顶着一个肉球,像灯笼一样,光就是从这里发出來的。

何武挣扎着将脚硬踩到水底,扶正身子,轻轻地将王芳脸扳上來,看到她闭目养神,又要來扳王囍,突然,右肩一只手搭上來,他抖了一下,以为是罗建树他俩,回头准备骂他们,看到的却是面带笑容的王芳,吓得他叫着在水上乱划着躲避。王芳仰头大笑,抓起一只怪鱼,借怪鱼的头上的红光,自己指着自己说:“你们看,是不是我?”

王囍忽然也醒了,捂着肚子笑:“看他们三个!”两人笑得十分欢乐,他们苦了,尿真从裤子里下來了,还好在水中,都拿眼瞧着他们一语不发。缓解了好长时间,他们才明白过來。王囍解释了说上面的独木其实是缓缓地下來的,根本到不了对岸;这种鱼叫灯笼鱼,和比目鱼一样都是美好幸福的寓意,不用怕,只是,想到他们仨被自己吓到的样子,王囍和王芳都畅怀大笑停不住。

灯笼鱼模样很怪,眼睛长在背和头结合处,小“灯笼”就挑在眼睛后面一厘米处。何武尴尬得半天沒说话,听着罗建树和他们打闹作笑,自己在一边生闷气。包袱是全湿了,虽然灯笼鱼能发光但是红光照得毕竟是不习惯,蜡烛泡在水中,烛芯的绳子被火折子烧得“啪啪”响,按理说棉条被火烧干后蜡烛就可以燃烧的,但火折子怎么都点不着蜡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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