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姥姥攻略? 江湖

每个刀手都有独特的绝技,代代相传,每个家族都有独特的训练方法,他们按照他们的方法训练下一代,使之成为出色杀手。方法如下:

(一)工具的准备:新近死去的囧囧尸体一个。

老刀手带着儿子,扛起锄锹之类,在夜半之时,找到新坟一座(江南一带死人有三、五、七天下葬的习惯,一般夏天停尸三天,秋冬停尸五天,富裕人家停尸七天,七是很吉利的一个数字),一定要刚下葬的新坟,旧坟不要。先焚香祷告,再抄写灵牌(古人较相信迷信),跪下磕头七七四十九个(请求鬼神原谅他们的恶行)后,开挖,将死尸挖出,再将坟墓填平如旧。老刀手又焚香祷告许下心愿,端着牌位在前走(引着死者的灵魂),儿子背起死尸(背尸也有特别讲究,以防厄运降身,这些都是迷信说法)跟在后面。每过一座桥、一个大坑、一座山,都要焚香,老刀手告诉”鬼魂:“要过桥了!”“要过坑了!”“要过山了!”怕灵魂走失,跟不上。到了训练场地,将尸体放下,又焚香祷告。此为“借尸”。

(二)训练。将尸体傍着树枝,用绳子绑好,保持一定的姿势,或站立状,或行走状,或蹲坐状,或府身状……应有尽有!每具尸体一般只摆一个姿势,一直到尸体完全腐败为止!

小刀手每天上场训练,先焚香一柱,默默祷告,即开始行动。以极普通、平常的姿势接近尸体,然后抽刀、出刀、旋刀、刺刀,一气呵成,将刀送入尸体内部!又迅速抽刀、旋刀、收刀入袖,此为完成一次攻击!

老刀手在旁指点、督促,要求小刀手动作自然、连贯、快速、刀不露白(刀子在刺中尸体前不让人看见,即,还在袖子里)!此等训练,击刺部位,往往只有一两个,极为固定!但都是一击必杀的要害部位!训练用的刀,就是刀手以后用以“消灾免难”的刀,从一开始训练到他收刀洗手,都用这把刀!每天,这样的“出刀、旋刀、刺刀、抽刀、旋刀、收刀”动作,一般都要完成数千次!有的尸体原本已经开始腐烂,经此“千刀万剐”,当真只剩下一点“肉浆”了!训练完毕,焚香祷告。每七天一祭,焚香设烛,并摆供奉。

(三)送神。等到尸体完全腐烂成脓水流淌,恶臭不止时,此具尸体已无利用价值。便焚香,设熊熊炭火,将尸骨火化。请和尚作七天法事后,将骨灰送入原坟内安下不表。

据说,一个人无论在活着时作了什么大大恶之事,原本非下地狱不可,但他死后每天受此千刀万剐之苦,任何罪恶都能洗刷一清!和尚做毕法事,灵魂即能升天!可笑的是,有人年轻时火气正旺做了大逆不道之事,年老后悔莫及,怕下地狱要受苦,死前竟传言宁愿受上千刀万剐,以期盼能够登上天堂!

头三年,都由老刀手陪小刀手练。三年期满,小刀手出山“实习”,也要经常回山练习。这时,从借尸到训练,都由小刀手单人独自完成。凡是这样子训练出来的刀手,他每刺一刀,暴恹之气就增加一分,三年下来,脸色青白,全身有一股yin森森的冷冷杀气。如果他动了杀机,隔了一座山头的人都会忍不住打寒噤!传说刀手杀气一动,眼珠子也会变成绿yinyin的(晚上看得更清楚),看到他眼睛的人,手脚会不由自主地发软,走不动了。

古代的杀手,一部分是世代相传,另一部分是由某些集团突击训练而成。

世袭的杀手一般称为“刀手”,选练规矩极其严格。每一代只选一个孩子,选定后,人为地将孩子的右手打断成为残废,在三岁时将之弃在路边,等待路人将他捡走。一个残废的孩子,自然不会有富裕人家收养,捡走他的人基本上是讨不到老婆的穷汉子。这个身有残疾的小孩在缺乏关爱的环境中长大,从小缺乏家庭温暖,xing格渐渐变得孤僻绝情。长到十六岁时,他的生父会以恩人的面目出现,将他悄悄领到深山中,开始训练武功,三年后才可出山“实习”。

而由权贵或黑道集团训练的杀手,一般称为“死士”,却是经过残酷的淘汰训练出来的。倚春楼的每组杀手只有12人,是从500人中经过层层筛选最后胜出的。

杀手的训练,除去体能训练外,杀人必备之技其实只是一些非常简洁的技术。因为越简单的东西越容易把握,经过每天数千次的重复,两三年训练下来,杀手的脑子里只要意识到一个“杀”字,刀子就会“自动”飞刺出去,即使对方武功高强也无法躲避。技术的简洁化有利于条件反射之形成,条件反射如果灵敏之极,出刀速度将难以想象。

倚春楼日常训练所用的是木人桩。在人体要害部位,用不同颜色墨水做上标记,黑色圆点表示要害部位,如咽喉、心窝、肝部,红色线条标明动脉的走向位置,蓝色线条表示神经丛的位置。每人获得一把极其锋利的匕首,称为“秘匕”,用匕首划、刺木桩的特定部位。经过两年的勤奋训练之后,自然形成条件反射,养成习惯。这时,只要出手攻击,都会习惯地把匕首刺向要害、动脉、神经。

我们在倚春楼属下虽然只有一年的训练时间,但是基本内容都已经学会。第二年在我那位所谓的师父的教导下,他们每个人的内力都多少打下些基础,更利于轻身潜伏。所以就素质而论,鹊组中除我之外的这25个人,可以达到江湖中二流杀手的水平。可是,我们现在距离倚春楼千里之遥,早就不在其势力范围之内,如何找到主顾才是最大的问题。总不能举个广告牌子站在大街上招揽生意吧。所以当务之急是打出名气来。

再说我也不愿意让他们过快地沦为唯利是图的冷血杀手,虽然他们本人是没有道德观念的。但是,只要我能够掌控他们一天,就不能让他们干伤天害理的勾当。

当下把25人以随机方式分成5组,每组选取识字者1人进行司法文书写作的训练。请来金沙城中一位退休的老讼师,每日便教导他们5人如何写判决书。恶补十几天,总算是勉强合格。

黑道杀手的存在本身,就是在对抗和蔑视政府的权威,对社会危害极大,历朝历代予以严惩并无不妥,在社会不安定的情况下尤其如此。

虽然现在三国争雄,金沙城实际上是独立于三国交界处的势力,但是我不愿意为追求出名而滥杀无辜。在中央政府无力保持清明的治理时,社会底层必然存在各种各样的恶势力,鱼肉百姓的凶徒恶霸之流自然飞扬跋扈。所以首先要查明其恶行,然后于闹市中张榜公布,言明三后取其xing命。当然,这样打草惊蛇的结果是目标人物要么逃之夭夭,要么严加戒备。愿意出逃的倒是容易解决,在路上伏击即可。加强防备的就比较有难度,但是如果已经暗中查清他的行踪习惯,趁其不备予以刺杀也可以做到。为减少伤亡,又重点训练如何接应掩护的技术。

半个月后,5个小组的准备工作全部完成,也就放他们自行去闯**江湖。我能够提供给他们的,不过是充足的路费而已。

他们都是热血沸腾的青年人,而我已经老朽。所谓人zai江hu,其实是顶无聊的一件事。争不完的武林盟主、开不完的武林大会、灭不尽的魔教邪道,再夹杂着各种各样的暗器毒药,层出不穷的yin谋诡计……实在是让我提不起兴趣。

前世辛苦工作三十余年,只享用五年的退休生活。这一世虽然没有退休金按月发给我,但是有机会剽窃现代的常识与技能贩卖到古代,倒也可以衣食无忧。

可惜他们商量之后,留下一组人保护我的安全,并没有全部离开。我根本没有趁机溜走的打算嘛。否则到体内毒发之时,哪里来得及去讨要解药。我虽然不怕死,但有能够苟活下去的机会,是不会轻易放弃生命的。

以后的生活甚是悠闲。每日除去与李知雨商讨挣钱之事,便无所事事地泡在谈笑楼中打发时间。这是李知雨的产业,特别优惠我可以随意吃喝。这是来往商贾必经之处,因为物美价廉,总是川流不息。南来北往的人当然会带来各式各样的消息与谣传,每日里听他们聊闲话,也是人生一大乐趣。

时光就这么平淡的度过。一个月后,陆续出现“鹊组”在某处刺杀某人的消息。三个月下来,“鹊组”四大杀手的名字已经成为人们挂在口头上的熟人。当初让他们分成五人一组,就是为相互配合。至于使用的艺名,考虑到安定团结的必要xing,每个小组共同使用一个名字。结果他们很小白地把自己命名为:天杀、地劫、玄冥、暗夜、血河。“暗夜”小组的五个倒霉蛋因为抽签不利,被迫留在家里看守老窝和我,每日里精力过剩不知如何发泄,已经打坏两个沙袋,砍烂三个木桩。

再过两天就是腊月,是他们约好回家的日子。也不知道这三个月来,他们有多少伤亡……

现在已经是冬季,北风一天紧过一天,今天更是飘起小雪。下午才过一半,天色就昏暗下来。

拉拉脖子上的皮领,就这么缩手缩脚地走出暖和的谈笑楼,踏入风雪之中。

因为季节不利出行,来往人流只有夏季的十分之一,破烂的街道也就显得冷清。

按说这几个月又收进来几千两银子,买个像样的大宅不成问题。但是我却没有归属感,不知道何时会有变故发生而被迫离开此处,所以一直租住在客栈的小院中。

一个十来岁的男孩子缩着小脑袋转过街角,手里提着篮子。稚气的叫卖声在风雪中显得细弱无力。

“全福,过来。还有多少包子,都卖给我吧。”

男孩子搓搓冻得通红的双手,小心地掀开厚厚的罩布,数数,笑道:“只得十个,我再转转吧。不必劳烦葛爷。”

数出五个铜钱,笑着塞到他手中,说道:“前几天听义学的孙先生说你好学得很,应该每天都专心学些知识,怎么还是跑出来卖东西呢?”

“呵呵……我是趁着先生让大家背书的空子跑出来的,卖完这篮包子回去,正好赶上下课前让先生检查。”

可惜这么天资聪颖的孩子,却诞生在贫寒的家庭中。可是他很有骨气,是我喜欢的类型。虽然出资一千两扩大义学的规模,让所有想上学的孩子都能有机会接受教育,而且提供衣物与三餐,但是我却没有更多的钱投在慈善事业上。毕竟手下还有二十多个人需要养活。全福家里只有卧病在床的寡母,全靠这孩子沿街叫卖维持生活。上个月曾经送他五两银子,他却转送给更穷困的邻居。所以也就不再干涉他的事情。据说他有过目不忘之能,这么半工半读地长大,总会成才吧。

接过热乎乎的包子,摘下头上的皮帽,扣在他的小脑袋上。“送你吧,别把你的小耳朵冻掉。”

他的小脸涨红,摇头道:“不……不用……”

“乖,哥哥这个帽子有点小,戴着不舒服。瞧你这小头,就正好用得上。好啦,快回去,莫让先生骂。”

他笑着道谢,蹦蹦跳跳地转身向回走。

骤然摘下皮帽,光光的头顶被冷风一吹,不由得打个冷颤。

跟在身后的铁柱与德子知道我有洁癖,不会戴他们的帽子,立刻建议道:“前头就有衣帽店,我们去看看。”

原来的皮帽是李知雨送的,是上好的皮毛。在衣帽店里挑选半天,也找不到同样品质的东西,只好随便选一顶先御寒。

正要跨出店门,听得一声尖锐的呼救声,却是全福的声音。

出门看时,却见一个满身血迹的黑衣男子倒在街角,手中勒着全福的脖子。两个穿青衫的男子正在步步紧逼。想必是那人伤重不支,将路过的全福劫持为人质。

果然,那人大喝一声:“莫要上前,否则我要这小儿的xing命。”

高个青衫男子冷笑一声,答道:“我们又不认得他是谁,你以他为质,有什么用?好不容易今天你落了单,爷们哪会放过这个好机会。”说着,又上前两步。

眼看那人收紧四指,全福呼吸不畅,小脸变得通红。

看来都不是好人啊。受伤倒地的那个是劫持者,准备进攻的这两个人冷血无情。

三步并做两步跳过去,拦在两个青衫男子面前,叫道:“且慢。”

“你是何人?难道要替这魔教妖人出头么?”听这口气,他们两人就是正派人士啦。行为处事如此,真让人不值。

“我只是路过而已,恰巧认得这个小孩。两位难道就不怜惜他的xing命么?”

“除魔卫道,牺牲在所难免。你莫要废话,耽误时间。”

“也罢。这孩子家里只有一位寡母,身体还有病。他就算是为你们的正义牺牲,你们也要有所补偿吧。银子拿来。”

“笑话……快滚开,爷要烦啦。”

看来这两人是不会提供死亡抚恤金啦。于是回头对着那个劫匪劝道:“大哥,反正你也要死,何必让这孩子赔着呢。放掉他吧。或者你有银子,先扔过来给我。”

那人大笑,露出雪白的牙齿。“哈哈……你这小哥倒也有趣。”他伸手探到怀里,摸出来一大块银子,扔到我脚边。“给你,二十两。就这么多啦。”

弯腰从雪地中捡起来银子,掂掂分量,又放在嘴里咬咬。嗯,是真的。

身后两个人已经不耐烦,绕过我,就要发动攻击。

斜眼去看铁柱与德子,轻轻做个手势。两个人如离弦之箭一般,飞身跃起,手中匕首对准青衫人的后背就刺下去。那两人全神贯注地向前,没有想到背后会有人偷袭。不过电闪雷鸣的3秒种而已,就已经气绝身亡。

看来铁柱和德子这三个月闷在家里苦练,进步倒是不小。

看看满脸惊讶的劫持者,淡淡地笑道:“你现在可以松手啦。”

他松开手,全福咳嗽着爬起来,挣脱他的控制,跑到我身边。

这孩子吓得不轻,身体在微微颤抖着。把那块银子塞到他怀里,吩咐铁柱道:“你送他回家吧。路上找郎中买几付安神的汤药给他喝。”铁柱把全福接过来,背在背上。

捡起他刚才挣扎时掉在地上的皮帽,为他戴好,笑着拍拍他的小胳膊,嘱咐道:“明天在家睡个懒觉,让铁柱回来时去先生那里请个假。别怕,事情已经过去。你是有福之人,会逢凶化吉、遇难呈祥。”

眼看我转身打算离去,地上躺着的那位大叫:“喂,带我一起走啊。我会报答你。”

我又不认识你。再说你是什么魔教人物,我可没有无聊到招惹你的程度啊。我出手杀人,只是为救那个有骨气的孩子而已。

见我一声不吭地继续走,他大急,叫道:“救我啊。我是……”

猛地转身,盯着他,冷冷地回答:“我不管你是谁。你不要告诉我,我没有兴趣知道。”

说完,带着德子就扬长而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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